chapter 3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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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34
“生日快樂啊。”雲曙從二樓緩緩走下，莫辰也魏謹生的身後輕聲說著。
“謝謝。”魏謹生笑著說，“可我好像又忘記了。”
“每次都這樣，我已經習慣了，幸好我腦袋比較好使。”孟蕪聳聳肩說道，隨後又用手肘戳了戳蘇樂葵，好像在示意些什麽。
“咳咳，好，我是本次生日會的主持人，小蘇。”蘇樂葵說著拿出背後的手卡。
“你們還搞這麽多呢！”魏謹生微笑著道，“來吧，小蘇主持人，我們現在做什麽？ ”
蘇樂葵翻了翻手卡說道，“本次生日會呢，由幾個小部分組成，至於是什麽，先保密。”
“接下來，是第一個part。”蘇樂葵說，“我們準備的禮物分布在客廳的各個部分，小魏姐要把它們全部找出來。”
魏謹生問，“找不出來呢？”
“要是找不出來，那就我們翻出來。”蘇樂葵認真道。
孟蕪反駁道，“小魏姐怎麽可能找不到？”
蘇樂葵點點頭，“好吧，小魏姐，開始啦！”說著她雙手一拍，做了個開始的手勢。
而這個時候的魏謹生，還沒有意識到“翻”這個字的用意，以為只是個誇張手法。
進來這一會兒，魏謹生其實已經觀察了一圈，委托社大大小小至少改了十幾處。
本來可以靠找不同來找禮物，但改動的東西太多了，魏謹生竟然找不出有什麽是沒有重新擺過位子的。
搗鼓了一圈，也就在花後面翻到了一個巨大的箱子，這大概是最大的一個禮物了。
第二圈她在沙發墊裏發現了第二個盒子。
第三圈她在電視機的背後找到了第三個紙板箱。
又晃一圈，她自己也沒想到在樓梯下面，最高的夾層裏，塞著一個小木盒。
魏謹生把四個箱子從小到大排列在茶幾上，半蹲著這些東西，說道，“你們怎麽找到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的？”
“因為我們很厲害。”孟蕪搖頭晃腦的說道。
“好，接下來就是吃蛋糕啦！”蘇樂葵說著從廚房端出來一個巨大的蛋糕，放到餐桌上。
這個蛋糕其實很簡單，就是淡黃色的雙層蛋糕 ，邊緣點綴著粉色的蝴蝶結，奶油上撒滿了彩色的糖豆，還插著金黃色的蠟燭“26”。
魏謹生笑了笑，指著旁邊的一堆小蛋糕問道，“那這些呢？”
蘇樂葵答道，“哦這些是紙杯蛋糕，嘿嘿我的主意。”
她想了想又說，“一共二十個，送給沒遇到孟蕪前的每一個你，一年一個，剛好！”她雙手一拍，蹦遠兩步。
魏謹生的眼眶突然紅了，她眨眨眼，一邊笑卻又一邊流淚。
而燈又忽然暗了，大概是在遮掩著什麽。蠟燭的火光亮了，燭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搖曳著。
“許個願吧！”孟蕪努力的輕聲說，生怕把微弱的燭光滅了。
魏謹生雙手交叉，閉上眼道，“第一個願望，希望我的師父可以身體健康；第二個，我希望委托社的各位都萬事勝意。第三個……”
“小魏姐，第三個不能說出來哦。”蘇樂葵趕緊打斷。
魏謹生說了句好吧，於是就開始在心裏說，“這個願不許了，我來還願。”
五年前的同一天，那是她過的第一個生日，是孟蕪和宋成淵一起給她過的。
當時的她，幼稚的，報覆性的許了一個“擁有好多好多的朋友”。
不過後面的她，還是一直忘記自己生日，也一並忘記了這個願望。
直到實現的這一刻才想起。
她默念完後就輕輕吹滅了蠟燭，隨著燭火熄滅，燈又終於亮起，但她眼中依舊閃爍著淚光。
蘇樂葵拍了拍手，“over。接下來……”她還沒說完就被孟蕪的吱呀亂叫，還有魏謹生淺淺的笑聲打斷。
正在蘇樂葵說話的那幾秒，孟蕪蠢蠢欲動的手指被魏謹生發現，她剛想逃跑，就被魏謹生手指上抹的奶油，點到了鼻子上。
“五年了，我還是有點進步的。”魏謹生說道。
“啊，看來孟蕪獲得了壽星的待遇呢。”蘇樂葵趕緊圓著場。
“這福氣給你，你要不要。”孟蕪說著用奶油也在蘇樂葵臉上畫了一道。
蘇樂葵無奈的一攤手，“切蛋糕吧！”
“二十個紙杯蛋糕，一個雙層蛋糕，我們吃得完嗎？”孟蕪一邊切蛋糕一邊問。
“吃不完當早飯。”蘇樂葵回道。
五人坐在桌上吃著蛋糕，莫辰突然緩步移動到蘇樂葵身邊，問道，“我們還有火鍋的吧？”
“噓，有的有的。”蘇樂葵湊到她耳邊輕輕說。
莫辰聽完後轉而一笑，又回到位子上挖起了蛋糕。
等紙盤裏的蛋糕已經空空，蘇樂葵開始說，“現在是第四個環節，孟蕪小同學上火鍋。”
火鍋被端端正正的擺在桌上，莫辰還跟在後面拿了幾盤菜。
“果然你的火鍋是不會少的。”魏謹生笑著道，“我還以為你拿刀的技術，都切不了蛋糕了。”
“就是，跟切薄片似的。”雲曙也在一旁說。
“你不要馬後炮好不好。”孟蕪撇一撇嘴道，“明明我們早就商量好的。”
“哢了哢了，我們一邊吃火鍋一邊讓小魏姐把禮物拆了吧！”蘇樂葵繼續翻著手卡，後又神秘一笑，說道，“哦，順便猜一下是誰送的。”
魏謹生最先打開了那個大的箱子，裏面放著一副油畫，畫的是她。
魏謹生笑笑，“這個是小莫畫的吧？”莫辰靦腆的點點頭。
“這就是前兩天你一直盯著我看的原因嗎？”魏謹生問。
“我也沒送過別人禮物，所以就……”莫辰嘀嘀咕咕的說著。
“我很喜歡，謝謝。”魏謹生一邊說一邊盤算著往哪裏掛。
她放好畫，又打開那個小木盒，裏面擺著一片書簽。
書簽是鍍金的，上面刻畫著莫奈的睡蓮，魏謹生看著書簽差點笑出聲。
“孟蕪，自己認領。”魏謹生說道。
“好吧，我承認每年都送書簽有點過分，但我不知道送啥呀。”孟蕪辯解道，“我以前送別人都是送刀□□型的，你也不喜歡啊。”
“挺好的，跟我收藏的其他五個，剛好組成名畫天團。”魏謹生輕輕巧巧把書簽放回盒子裏。
“所以你怎麽想到把這個塞到樓梯夾層裏的？”魏謹生晃了晃盒子，問。
“你不也找到了嗎？”孟蕪說道，“本來想塞到吊頂裏的，怕你夠不著。”
魏謹生笑著應了聲，一邊打開了第二大的箱子，裏面裝著一個機器人。
“小雲，所以你溜出去半個多月就做這個去了？”魏謹生舉起手裏的小機器人，問道。
雲曙搖搖頭，“沒有啊，我還順便改裝了這裏的燈控系統。”
“這個小玩意兒是拿我大學的時候搞課題的東西隨便改的，就當看著玩吧！”雲曙隨意的說道，“我在裏面放了張說明書，挺好懂的。”
魏謹生掏出裏面的說明書，手一松，就軲轆軲轆劃出去五十幾頁，“是挺好懂的哈。”她回道。
“所以，最後一個是樂葵的咯！”魏謹生微笑著打開最後的箱子。
箱子裏放著一個娃娃，聽上去好像沒什麽特別的，不過它是向日葵形狀的。
“蘇樂葵，你夾帶私貨！”孟蕪裝著不開心的樣子說道。
“這個其實有兩個意義。”蘇樂葵掰著手指說道，“一個是希望小魏姐可以永遠向陽而生。”
“還有一個是。”蘇樂葵悄悄湊到魏謹生耳邊說，“我希望我不在的時候，它可以替我擁抱你。”她說完就輕巧的跳開。
“繼續吃火鍋吧，今天的節目都結束啦！”蘇樂葵說著給自己夾了一筷子的肉片，塞進嘴裏。
魏謹生坐在桌邊，笑著開口，“說說吧，你們這兩天都瞞著我幹了什麽？”
“兩天哪夠，有二十天嘞！”孟蕪像是擺尾巴一樣，晃著腦袋。
“我們買了點裝飾的東西，然後就各自準備禮物啊，很簡單。”蘇樂葵一邊扒拉碗一邊說，“最難的都交給小莫辰了。”
“是啊，小莫一邊拖延時間，一邊給我們發消息。”孟蕪說著還笑起來，“她可能有部分話都是照著念的。”
魏謹生看了眼莫辰，說道，“你挺厲害的，能拖大半天。”莫辰也回以一個微笑。
魏謹生又問，“所以小雲，你什麽時候出去的？”
“淩晨一點半，很安靜。”雲曙答道。
“起那麽早？”
“沒睡。”雲曙一邊說又一邊吃了口菜。
魏謹生點頭，繼續問，“樂葵，你怎麽把娃娃塞到沙發墊裏啊？”
“他們都是軟綿綿的，絕配啊！”蘇樂葵說道。
“等一下，孟蕪你拿了什麽？”魏謹生忽然註意到鬼鬼祟祟的孟蕪手裏捧著一堆東西。
孟蕪破罐子破摔的把一箱子啤酒放到了桌上，“啤酒。”她說道。
“你們？”魏謹生瞇了瞇眼，問道。
“誒呀，小魏姐咱們就喝一點點的，沒問題。”蘇樂葵對魏謹生打著保票。
魏謹生半信半疑的答應，沒過一個小時，她就後悔了。
除了她和被攔著不讓喝酒的莫辰，其他三個都已經醉了，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嘴硬的方式。
孟蕪在旁邊扔抱枕，滿地的棉花絮，還有枕頭套。
蘇樂葵躺在沙發上，嘴裏迷迷糊糊不知道在說什麽，然後就撲通一下摔到了地板上。
雲曙就顯得很正常，只是趴在桌上睡覺，不過別人問她有沒有喝醉，她只會說自己還能喝，沒問題。
魏謹生很認真的拿起手機錄了一段視頻，其實不是為了讓她們回憶，只是為了搞清楚，哪個東西是哪個人搞壞掉的。
莫辰也已經困得搖搖晃晃，魏謹生把她趕上床，又把剩下三個小朋友丟回了各自房間。
最後，她把吃剩的東西放進冰箱，再把自己放到床上。
魏謹生蓋上被子，閉上眼，腦子裏閃過今日的一幕又一幕，像是幻燈片一樣，美妙絕倫。
這一天感覺這麽快，又這麽慢，好像是一個終歸會醒的夢，太美好了，太不真實。
魏謹生想這大概是最熱鬧的一個生日了。
她睜開眼，看見了擺在書桌上的油畫，油畫前有一只張牙舞爪的機器人。
書櫃上每一本書裏都有一片書簽，全是孟蕪給的生日禮物。
她再一轉身，輕輕抱住了床上的向日葵娃娃。
魏謹生突然感覺這個可能不是最熱鬧的一個，或許還會有好多好多。
她一邊想一邊沈入夢境。
在夢境裏，有風雨大作，有雷暴滿天。
但是最後的是陽光，是放晴。
魏謹生好久沒見到這麽溫暖的夢了，溫暖的不想醒來。
不過，現實世界的幾個朋友比千個萬個美夢都要令人心馳神往。
我終於見到自己的朋友了。
魏謹生眼角含淚，腦海裏不斷飄動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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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謝謝。”魏謹生笑著說，“可我好像又忘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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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，好，我是本次生日會的主持人，小蘇。”蘇樂葵說著拿出背後的手卡。
“你們還搞這麽多呢！”魏謹生微笑著道，“來吧，小蘇主持人，我們現在做什麽？ ”
蘇樂葵翻了翻手卡說道，“本次生日會呢，由幾個小部分組成，至於是什麽，先保密。”
“接下來，是第一個part。”蘇樂葵說，“我們準備的禮物分布在客廳的各個部分，小魏姐要把它們全部找出來。”
魏謹生問，“找不出來呢？”
“要是找不出來，那就我們翻出來。”蘇樂葵認真道。
孟蕪反駁道，“小魏姐怎麽可能找不到？”
蘇樂葵點點頭，“好吧，小魏姐，開始啦！”說著她雙手一拍，做了個開始的手勢。
而這個時候的魏謹生，還沒有意識到“翻”這個字的用意，以為只是個誇張手法。
進來這一會兒，魏謹生其實已經觀察了一圈，委托社大大小小至少改了十幾處。
本來可以靠找不同來找禮物，但改動的東西太多了，魏謹生竟然找不出有什麽是沒有重新擺過位子的。
搗鼓了一圈，也就在花後面翻到了一個巨大的箱子，這大概是最大的一個禮物了。
第二圈她在沙發墊裏發現了第二個盒子。
第三圈她在電視機的背後找到了第三個紙板箱。
又晃一圈，她自己也沒想到在樓梯下面，最高的夾層裏，塞著一個小木盒。
魏謹生把四個箱子從小到大排列在茶幾上，半蹲著這些東西，說道，“你們怎麽找到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的？”
“因為我們很厲害。”孟蕪搖頭晃腦的說道。
“好，接下來就是吃蛋糕啦！”蘇樂葵說著從廚房端出來一個巨大的蛋糕，放到餐桌上。
這個蛋糕其實很簡單，就是淡黃色的雙層蛋糕 ，邊緣點綴著粉色的蝴蝶結，奶油上撒滿了彩色的糖豆，還插著金黃色的蠟燭“26”。
魏謹生笑了笑，指著旁邊的一堆小蛋糕問道，“那這些呢？”
蘇樂葵答道，“哦這些是紙杯蛋糕，嘿嘿我的主意。”
她想了想又說，“一共二十個，送給沒遇到孟蕪前的每一個你，一年一個，剛好！”她雙手一拍，蹦遠兩步。
魏謹生的眼眶突然紅了，她眨眨眼，一邊笑卻又一邊流淚。
而燈又忽然暗了，大概是在遮掩著什麽。蠟燭的火光亮了，燭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搖曳著。
“許個願吧！”孟蕪努力的輕聲說，生怕把微弱的燭光滅了。
魏謹生雙手交叉，閉上眼道，“第一個願望，希望我的師父可以身體健康；第二個，我希望委托社的各位都萬事勝意。第三個……”
“小魏姐，第三個不能說出來哦。”蘇樂葵趕緊打斷。
魏謹生說了句好吧，於是就開始在心裏說，“這個願不許了，我來還願。”
五年前的同一天，那是她過的第一個生日，是孟蕪和宋成淵一起給她過的。
當時的她，幼稚的，報覆性的許了一個“擁有好多好多的朋友”。
不過後面的她，還是一直忘記自己生日，也一並忘記了這個願望。
直到實現的這一刻才想起。
她默念完後就輕輕吹滅了蠟燭，隨著燭火熄滅，燈又終於亮起，但她眼中依舊閃爍著淚光。
蘇樂葵拍了拍手，“over。接下來……”她還沒說完就被孟蕪的吱呀亂叫，還有魏謹生淺淺的笑聲打斷。
正在蘇樂葵說話的那幾秒，孟蕪蠢蠢欲動的手指被魏謹生發現，她剛想逃跑，就被魏謹生手指上抹的奶油，點到了鼻子上。
“五年了，我還是有點進步的。”魏謹生說道。
“啊，看來孟蕪獲得了壽星的待遇呢。”蘇樂葵趕緊圓著場。
“這福氣給你，你要不要。”孟蕪說著用奶油也在蘇樂葵臉上畫了一道。
蘇樂葵無奈的一攤手，“切蛋糕吧！”
“二十個紙杯蛋糕，一個雙層蛋糕，我們吃得完嗎？”孟蕪一邊切蛋糕一邊問。
“吃不完當早飯。”蘇樂葵回道。
五人坐在桌上吃著蛋糕，莫辰突然緩步移動到蘇樂葵身邊，問道，“我們還有火鍋的吧？”
“噓，有的有的。”蘇樂葵湊到她耳邊輕輕說。
莫辰聽完後轉而一笑，又回到位子上挖起了蛋糕。
等紙盤裏的蛋糕已經空空，蘇樂葵開始說，“現在是第四個環節，孟蕪小同學上火鍋。”
火鍋被端端正正的擺在桌上，莫辰還跟在後面拿了幾盤菜。
“果然你的火鍋是不會少的。”魏謹生笑著道，“我還以為你拿刀的技術，都切不了蛋糕了。”
“就是，跟切薄片似的。”雲曙也在一旁說。
“你不要馬後炮好不好。”孟蕪撇一撇嘴道，“明明我們早就商量好的。”
“哢了哢了，我們一邊吃火鍋一邊讓小魏姐把禮物拆了吧！”蘇樂葵繼續翻著手卡，後又神秘一笑，說道，“哦，順便猜一下是誰送的。”
魏謹生最先打開了那個大的箱子，裏面放著一副油畫，畫的是她。
魏謹生笑笑，“這個是小莫畫的吧？”莫辰靦腆的點點頭。
“這就是前兩天你一直盯著我看的原因嗎？”魏謹生問。
“我也沒送過別人禮物，所以就……”莫辰嘀嘀咕咕的說著。
“我很喜歡，謝謝。”魏謹生一邊說一邊盤算著往哪裏掛。
她放好畫，又打開那個小木盒，裏面擺著一片書簽。
書簽是鍍金的，上面刻畫著莫奈的睡蓮，魏謹生看著書簽差點笑出聲。
“孟蕪，自己認領。”魏謹生說道。
“好吧，我承認每年都送書簽有點過分，但我不知道送啥呀。”孟蕪辯解道，“我以前送別人都是送刀□□型的，你也不喜歡啊。”
“挺好的，跟我收藏的其他五個，剛好組成名畫天團。”魏謹生輕輕巧巧把書簽放回盒子裏。
“所以你怎麽想到把這個塞到樓梯夾層裏的？”魏謹生晃了晃盒子，問。
“你不也找到了嗎？”孟蕪說道，“本來想塞到吊頂裏的，怕你夠不著。”
魏謹生笑著應了聲，一邊打開了第二大的箱子，裏面裝著一個機器人。
“小雲，所以你溜出去半個多月就做這個去了？”魏謹生舉起手裏的小機器人，問道。
雲曙搖搖頭，“沒有啊，我還順便改裝了這裏的燈控系統。”
“這個小玩意兒是拿我大學的時候搞課題的東西隨便改的，就當看著玩吧！”雲曙隨意的說道，“我在裏面放了張說明書，挺好懂的。”
魏謹生掏出裏面的說明書，手一松，就軲轆軲轆劃出去五十幾頁，“是挺好懂的哈。”她回道。
“所以，最後一個是樂葵的咯！”魏謹生微笑著打開最後的箱子。
箱子裏放著一個娃娃，聽上去好像沒什麽特別的，不過它是向日葵形狀的。
“蘇樂葵，你夾帶私貨！”孟蕪裝著不開心的樣子說道。
“這個其實有兩個意義。”蘇樂葵掰著手指說道，“一個是希望小魏姐可以永遠向陽而生。”
“還有一個是。”蘇樂葵悄悄湊到魏謹生耳邊說，“我希望我不在的時候，它可以替我擁抱你。”她說完就輕巧的跳開。
“繼續吃火鍋吧，今天的節目都結束啦！”蘇樂葵說著給自己夾了一筷子的肉片，塞進嘴裏。
魏謹生坐在桌邊，笑著開口，“說說吧，你們這兩天都瞞著我幹了什麽？”
“兩天哪夠，有二十天嘞！”孟蕪像是擺尾巴一樣，晃著腦袋。
“我們買了點裝飾的東西，然後就各自準備禮物啊，很簡單。”蘇樂葵一邊扒拉碗一邊說，“最難的都交給小莫辰了。”
“是啊，小莫一邊拖延時間，一邊給我們發消息。”孟蕪說著還笑起來，“她可能有部分話都是照著念的。”
魏謹生看了眼莫辰，說道，“你挺厲害的，能拖大半天。”莫辰也回以一個微笑。
魏謹生又問，“所以小雲，你什麽時候出去的？”
“淩晨一點半，很安靜。”雲曙答道。
“起那麽早？”
“沒睡。”雲曙一邊說又一邊吃了口菜。
魏謹生點頭，繼續問，“樂葵，你怎麽把娃娃塞到沙發墊裏啊？”
“他們都是軟綿綿的，絕配啊！”蘇樂葵說道。
“等一下，孟蕪你拿了什麽？”魏謹生忽然註意到鬼鬼祟祟的孟蕪手裏捧著一堆東西。
孟蕪破罐子破摔的把一箱子啤酒放到了桌上，“啤酒。”她說道。
“你們？”魏謹生瞇了瞇眼，問道。
“誒呀，小魏姐咱們就喝一點點的，沒問題。”蘇樂葵對魏謹生打著保票。
魏謹生半信半疑的答應，沒過一個小時，她就後悔了。
除了她和被攔著不讓喝酒的莫辰，其他三個都已經醉了，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嘴硬的方式。
孟蕪在旁邊扔抱枕，滿地的棉花絮，還有枕頭套。
蘇樂葵躺在沙發上，嘴裏迷迷糊糊不知道在說什麽，然後就撲通一下摔到了地板上。
雲曙就顯得很正常，只是趴在桌上睡覺，不過別人問她有沒有喝醉，她只會說自己還能喝，沒問題。
魏謹生很認真的拿起手機錄了一段視頻，其實不是為了讓她們回憶，只是為了搞清楚，哪個東西是哪個人搞壞掉的。
莫辰也已經困得搖搖晃晃，魏謹生把她趕上床，又把剩下三個小朋友丟回了各自房間。
最後，她把吃剩的東西放進冰箱，再把自己放到床上。
魏謹生蓋上被子，閉上眼，腦子裏閃過今日的一幕又一幕，像是幻燈片一樣，美妙絕倫。
這一天感覺這麽快，又這麽慢，好像是一個終歸會醒的夢，太美好了，太不真實。
魏謹生想這大概是最熱鬧的一個生日了。
她睜開眼，看見了擺在書桌上的油畫，油畫前有一只張牙舞爪的機器人。
書櫃上每一本書裏都有一片書簽，全是孟蕪給的生日禮物。
她再一轉身，輕輕抱住了床上的向日葵娃娃。
魏謹生突然感覺這個可能不是最熱鬧的一個，或許還會有好多好多。
她一邊想一邊沈入夢境。
在夢境裏，有風雨大作，有雷暴滿天。
但是最後的是陽光，是放晴。
魏謹生好久沒見到這麽溫暖的夢了，溫暖的不想醒來。
不過，現實世界的幾個朋友比千個萬個美夢都要令人心馳神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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